┊┊

“傻孩子，话是这么说。谁不希望找个条件好点的。”奶奶弄不明白，姑姑给她说了那么多条件好的，子鸢连看也不看，怎么这个人就让她动心了？她到底在想些什么？

“条件好坏我不怕，只要人肯干就行。我相信自己。”奶奶说的再多，子鸢就是听不进去，她一直认为李玉海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孩。和他在一起凭借自己的能力又不怕吃苦，日子会过好。

“你就不想想，他这么远找你为什么？依我看，不是人不行，就是家庭条件不好。”奶奶凭她的阅历猜测。人家条件好早就找了，还要大老远的找个外地的。

“家庭条件好坏我不在乎，他能说出那些实在的话，我想人一定很好。”子鸢就像吃了药，一心想去找李玉海。

奶奶阻拦，父亲坚决反对。子鸢还是依着自己坐了十三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两千里以外的济南。根据李玉海说的乘车路线，她坐上24路公交车，半小时后到了大甸子。子鸢下车，看到站牌下站着一个二十三四的男孩似在等人。子鸢没有见过真正的李玉海，她们只是互相邮寄过照片。照片里的李玉海挺漂亮，而且很白，眼睛倒不是很大，眉毛挺重，“眼前的男孩是他吧？”没等子鸢走过去，那个男孩走过来，“你是子鸢？”

“是。你是李玉海？”

“是。”

子鸢看到李玉海不知为什么心里咯噔一下，眼前的他和照片里的他好像相差太多。

“走吧，我骑车带你。”李玉海把轻骑车推过来，拿过子鸢的旅行包放在车子上。

子鸢上车，抓住他的衣服。

“坐好，准备走了。”李玉海踹着火，加大油门，车子向前冲去。

子鸢的身子不由得往后仰，连忙抓紧他。他不是她心中的那个李玉海——

大约十分钟，车子拐进胡同，在一个木制的大门前停下来。

“到家了。”李玉海等子鸢下车，推着车子进了院子。

子鸢跟在身后暗暗打量，看到眼前的景物她的心震颤了。他家真的有这么穷吗？四间主屋，里生外熟，砖与砖之间没有勾墙缝，就那样裸露着，显得很破旧。东边用土坯块盖的草房。房顶的麦秸已经发黑，原本有些光滑的墙面经过雨水的冲刷失去了平整，“我真的要在这里生活吗？”

“妈，子鸢来了。”李玉海朝屋子里喊。

“快进来，一路坐车累了吧。”从屋里走出来两个老太太，一边让子鸢进屋一边打量。

“不累。”她俩说话子鸢听不大懂。

“这是我妈。”李玉海指着年龄大些，头发大部分白了的老太太说。

“您好。”子鸢朝她点头。

“这个是邻居李婶子。”

“您好，婶子。”

“快吃饭吧。坐这么远的车一定又累又饿了。”李婶子年轻些，腿脚灵便，忙着下饺子。

李玉海的妈妈坐在子鸢身边打量，姑娘长的一般，个子倒可以，只是打扮的有些时髦，不知道嫌这个家不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