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邱雁君默然片刻,又霍地站了起来:“那于康呢?”
尹千柳知道她的心思,心里叹了一声,劝解道:“找他也无用,他修为有限,可惜萧演已经飞升……”
是啊,找于康有什么用?当务之急是找柏域盛,不不不,她还可以去问问导善!想到这里,邱雁君立刻问:“这是哪里?”
“飞行法器,我们还没离开,我不知道你想去哪……”
邱雁君这会儿没空留意尹千柳的神色心情,她非常直接的说:“我想自己呆会儿。”
尹千柳有点担心:“你别太难过,凡事无绝对,邱至澜这样的都能从……手里逃出生天,也许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邱雁君把脸上随便戴的面具拿了下来,让她看到自己的坚定,“我知道他不会死的,我更不会绝望,谢谢你。”
面具摘下的一瞬间,那张美到极点又跟自己非常相似的脸映入眼帘,尹千柳震撼非常,她不知为何有点眼眶湿润,顿了顿才点头:“那你先休息,我们慢慢想办法。”她说完有点狼狈的转头出去,带上了门。
邱雁君一看门关上,立刻进了空间,把导善叫出来,将刚刚的变故简略说了一遍,又提起当初钟华追查导善下落,误入罡气阵因而陨落,“师伯,他……他会没事的吧?他能等到我去救他吧?”
元神的光芒闪烁不定,邱雁君不由屏住呼吸,感觉过了一世纪那么久,导善才说:“我想不通萧演为什么要在这里花力气做一个去罡气阵的传送阵法。这可不是一时兴起就能解释的,因为这里距离北大陆最东端几万里之遥,罡气阵又不是什么寻常所在,耗费的时间功力都难以衡量。我那时和董翼君切磋之后,意犹未尽,曾一同闯过罡气阵,确实是天下至险之地,如果传送阵那边的出口真的毫无防护,小时确实无法幸免。”
邱雁君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,却仍紧闭着嘴,不肯哭出声来。
“但我认为,就算是萧演,突然传送过去,要应付天地罡气也难免手忙脚乱,如果是我,不会这样做的。”
邱雁君心里顿时燃起一点希望之火,刚要开口,就听导善接着说:“可寻常结界根本承受不住无孔不入的天地罡气,我那时全靠精纯灵力,董翼君靠的是仙剑护体,萧演是邪修,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做。”
他这两句话一转一折,对于邱雁君来说几乎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,她心里乱极了,刚刚停住的眼泪又流下来,“不亲自去看一眼,什么都无法确定,我这就去叫于康打开传送阵,我自己去一趟!”她抬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,发狠说道。
导善没说话,元神落回水里,扑通一声,将潭水溅了蹲在水边的邱雁君一头一脸,然后他又浮起来,冷声问:“清醒了吗?没弄清楚之前,你贸然闯进去有什么用?他死了,你一起死;他活着,你去了一起困住。有用吗?”
邱雁君带着哭腔反驳:“可是怎么才能弄清楚?就算我找到柏前辈了,难道真的能逼着他为了时季鸿涉险?您都觉得罡气阵不好应付,万一柏前辈去了,因此而有闪失,我……”
“不仅如此,罡气阵的范围很广,里面方向难辨,想找到那个传送出口并不容易。”导善又泼了一盆冷水给邱雁君,“其实最好是你能联系上小时,你们都没有传讯符?”
传讯符?对啊!邱雁君原地蹦了起来:“啊呀!我怎么这么蠢!我刚刚都在想什么?居然把这个给忘了!”她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的在鱼袋里翻找,通讯帕通讯帕,掖到哪里去了真是的!
自从幻境重逢之后,他们再没分开过,通讯帕也就失去用武之地,被她不知塞去了哪个角落,这会儿又找的急切,一时半刻竟没找到。邱雁君一急,干脆把鱼袋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,终于在一堆草稿帕子里找到了那张最特殊的绢帕。
邱雁君将团在一起的绢帕小心的展开铺平,看清上面字迹的一瞬间,眼泪再次夺眶而出,她生怕自己眼花看错,赶紧抬袖子擦掉,努力忍住眼泪,仔仔细细看了几眼,才终于放心的大哭出声。
导善被她这一通忙乱和哭声弄的莫名其妙:“怎么了?哭什么?你在找什么?”
邱雁君攥着绢帕哭了一会儿,感觉心里之前郁积的情绪终于发泄的差不多,才抽噎着说:“他没事,师伯,他没事!您猜对了,萧演没那么疯,直接把人传送到罡气笼罩之下。”她说着就笑了,赶紧拿了笔给还不知道自己在哪的时季鸿回复。
被传送阵转走的时季鸿觉得自己现在被困在大蛋壳一样的容器里,他能隐隐看到外面光线的变化,能听到外面狂暴的风声,但他出不去。将他传送过来的阵法,也是有进无出,他在原地转悠半天都没能找到出口,确定环境暂时安全后,只得先找出通讯帕询问邱雁君的状况。
比起自己暂时被困在这里,时季鸿觉得邱雁君那边更让人担心,邱至澜这具身体修为确实不高,但这个老奸贼诡计多端,各种阴毒手段也准备了不少,他怕邱雁君不小心上当。
所以他赶紧写了几行字过去,先告诉她自己安全无事,再叫她小心,实在不行,找个合适时机躲进小世界里。写完就守着绢帕等着,等来等去,却始终等不来回复,时季鸿就有点焦躁,试着飞身而起,看能不能突破这个蛋壳一样的罩子出去。
他试了几次,各种兵刃都试过了,却都不能伤及罩子一分一毫,连点痕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