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,咳咳咳……”
喉咙有点发干,宫本烨低低咳了两声,半眯着眼觉得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目。
“哇!你可算醒啦!再不醒来就要把你送医院了。啧啧啧,你这孩子也太弱了,竟然不会游水,还要咱家欣然带着重伤把你拖上岸……”一个弯眉细眼的陌生男人翘着兰花指递过来一杯红糖姜水,说起话来妖声妖气,比那些浓妆艳抹的泰国人妖还要妖孽。宫本烨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,随即猛然想起什么,立刻坐了起来:“死女人在哪里?!”
“死女人?”狐狸小受皱起妩媚的眉头,脸色瞬间暗了三分,“臭小子有没有教养的?竟然这么叫咱们的欣然宝贝!切,白眼狼果然不能养……看什么看,你好了没?好了就赶快给我爬起来走人,别以为我很待见你……”狐狸小受啪的放下杯子,重重摆在床边的柜子上,小蛮腰一扭摔门走了出去。
宫本烨忍不住又咳了两声,爬起来端着水杯走出去找人。听他这么说,死女人应该没什么大碍,但是他明明记得当时唐欣然的手臂上中了一枪,流了好多血,把水都染红了……
“噗——”
打开门,眼前的场景顿然把宫本烨还没咽下去的糖水给逼了出来。
只见唐欣然吊着手臂躺在沙发上,四周围了一圈的五光十色的男人,有人给她包扎伤口,有人给她剥葡萄送进嘴里,有人愁着脸在哄她吃药,还有人端着一个盘子对着上面血淋淋的子弹兴奋不已……好吧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为什么这些男人都没穿衣服?!难道身材好就一定要穿着四角短裤蹦来蹦去吗?!
“哈,吓傻了吧?”唐欣然得瑟地翘起二郎腿,对着一脸抽搐的宫本烨招了招爪子,“傻站着干嘛呢?还不快过来伺候本宫?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……”
闹市区的夜幕依旧灯红酒绿,光怪陆离的灯光里游走着形形色色的人物,迷失了方向的黑猫跳窜到街角,一眨眼就没了影子,脚步声被掩藏在锋利的爪子里,只留下一声轻微的喵叫。
“喵呜——”
冷若凡走到街边按响车门,脚步略显轻快。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,但宫本烨这只旱鸭子掉到那么冷的水里,估计也够他扒层皮了。死了算他倒霉,反正是“墨”组出的手,他不会有太大的麻烦。就算宫本烨福大命大活了下来,他也不担心他会再度找上门来,游戏还没结束,他就在家里等他。
打开门坐进车里,刚刚插入钥匙启动油门,肩头忽然喷出一口烟圈,冷若凡警惕地转过头:“谁?!”
“呵呵……”黑暗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,微浓的烟气中带着一点点奶油的甜味儿,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,竟然敢伤了大小姐!我不管你跟谁结仇报怨,只要是伤害到大小姐的人,都该死……”
“你——”冷若凡还想要说些什么,面前忽而拂过一层轻柔的纱巾,带着一种奇特的香味,接下来就什么知觉都没有了。
“要不是赶着回去陪大小姐,才不会就这么便宜你。”女人一身y的可爱装扮,嘴巴微微嘟着,看起来天真可爱,眼底却衔着一丝阴冷,“哼,这次就让你死得轻松点儿,算你走运。”
沿江公路上的灯光昏昏沉沉,随着一声紧急的刹车声,一辆蓝紫色的小车骤然冲出江岸坠入河中,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泛着水纹的江面,没有人注意到十秒钟之前从车中瞬间跳出的那个身影。
与此同时,远在太平洋的东面已是日光渐起的黎明,东方宫廷式的建筑内偶尔走过一两个仆人,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偌大的花圃里浇水除草修剪花木,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含着晶莹剔透的露水闪耀着熠熠晨光,被养护得枝肥叶厚。不远处个女有人在练瑜伽,周围点着栀子味的香薰,场景一派静谧。
“大姨妈!我恨你!”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拖着一身绿恐龙睡衣跑过来,小脸蛋怒气冲冲,“是不是你把我的闹钟调到五点的?!还一下子就调了三个?!啊啊啊啊啊……你知不知道人家有起床气啊!我要咬死你!”
“站住!”女人立刻站起来,转过身做防御架势,“你你……你别过来!不要乱诬陷人啊!那么无聊的事怎么可能是我干的?!”sheery一边说着一边朝左边努努嘴,示意糖糖宝贝真凶是那个闲到蛋疼的小老头儿。
“哼,你骗人,一定是你!这种低劣的小把戏你已经玩了不知道多少次了,除了你谁会这么幼稚!而且我刚才问过了,太外公今天早上刚刚回来,都没有进过我的房间!”糖糖宝贝笃定地瞪着sheery,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咬她两口。
“哦,我想起来了,老爷子昨天去了一趟欧洲,说不定有你妈咪的消息,你不是天天念着要见你的妈咪么,不想过去问问?”sheery借机转移话题,开玩笑,糖糖宝贝嘴巴里的那两颗小虎牙可不是泡沫做的,她上次被咬的疤痕现在还没完全修复呢!
糖糖宝贝气呼呼地白了她一眼:“哼,这次先放过你!”说着撒丫子就奔向花坛边的小老头,“太外公,你找到妈咪没啊?”
白须老头笑眯眯地举起手臂长的剪刀,咔嚓剪下一束花茎,吓得糖糖宝贝小心肝一颤,停在花坛外面,一只脚悬在半空,差点就踩残了花坛里的一株虞美人。
“我当然知道你妈咪在哪里,不过现在你不能去见她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糖糖宝贝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