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颉低声道,“老师别再怪陆师弟了。阿颉入门这么多年了,都会犯倔脾气惹老师生气,更何况,是他了。”
徒千墨看他一眼,倒真还训他一句,“也是你现在年纪大了!若是才入门时候和我玩这一出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刘颉低下头,“阿颉宁愿老师收拾。”说着就去捧了自己鞭子来,徒千墨早都在桌边放好了垫子等他来请规矩,他便也垫好了自己跪下,高高举着家法,还像小时候一样。
徒千墨弯下腰来拢着他,却是顺手拍了一把他屁股,却是叹息一声,“你们倔虽倔,认或不认,说出来,便也罢了。该打的打,该罚的罚,哪像他,阳奉阴违,还未教训两句先是满眼的憋屈,口中说着知错,心里全是骗自己怎么惨怎么惨的,恨不能把自己想成革命烈士,服个软就像欠了他八辈子似的!”
刘颉还是捧着鞭子,“阿颉说老师偏心。当年谁犯了错,不是打到不敢再错为止。二师兄那么骄傲,小师弟那么倔强,阿颉这么不知好歹,都是让老师操碎了心的。可就算挨得狠,情绪上来了多混账的话也说的,心里却没有怨恨。陆师弟,如今嘴上不说,可是心里,恐怕,是真的千疮百孔了。”他说了这一句,千疮百孔四个字,却让徒千墨狠狠一疼。他当然也知道如何调敎弟子,无论训诫还是管教,他心中就像一局早已排布好了的棋,任何时候都妥妥当当的。更何况,陆由这个小孩子,就算有些小九九,他也只是淡然一笑,就像学前班的孩子对老师撒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