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粟娘听得李四勤说话,不由“卟哧”一笑,连大船、连大河亦是失笑。连大船是个十四五岁年轻后生,最是机伶,凑趣笑道:“二当家,好在你只有姘头,没有婆娘,你也不用操这个心。”
李四勤一瞪眼,还未说话,年长两岁的连大河便皱了眉,叱道:“这些粗话怎么能在夫人面前提,还不收声。”
连大船立时噤了声,李四勤咂了咂舌,“俺说,大河,你如今连俺都教训起来了,俺说的哪一句话不是粗话?你还让不让俺说话了?”
齐粟娘笑得不行,连大河陪笑道:“二当家,小的那意思,只是让他别说那两个字,免得冒犯夫人。”
李四勤一瞪眼,“哪两个字?是婆娘,还是姘头?也差不了多少。”
齐粟娘和连大船俱是暗笑,连大河亦是苦笑,连忙转开话题道:“二当家,听说皇上又南巡了,这会儿不知到哪里了?会不会来我们这块?我们这坝可是皇上亲赐御坝之名呢。”
连大船连忙接上,“我听说皇上还在沧州呢,那边又闹水患了。”
李四勤呸道:“俺明明听说皇上已经过了俺们这块,都到了扬州府了,怎么还在直隶沧州?”
齐粟娘在围帽里悄悄打了个哈欠,不在意道:“谁管皇上到哪了呢?他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