宓秋寒却是觉着仲祀伯不光是瞧着萧三娘,便是瞧着他们几人的目光都是阴森狠毒,不由的过来两步紧紧挨了赵敬,
“小心!”
赵敬点了点头,终是心软了,轻声对她道,
“你紧跟着我!”
宓秋寒虽知他武功不济便能有这句话,也让人心头一暖,
“嗯!”
仲祀伯与仲烨璘在前头低头瞧那墙角处的机关,听在耳中却是冷冷一笑,
“哼!”
那机关果然如前圣主所讲,四角之处有一块方砖与别不同,伸脚踩下去便觉着松动,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你……”
仲祀伯将仲烨璘拉到一旁,点了几人过去,
“四人同时踩动机关!”
那四人听令果然过去同时踩动了机关,众人只觉地下一震,头顶上传来咔咔作响之声,地面开始缓缓震动起来,众人忙伸手相互搀扶,这石室不多时就平缓的向前滑动起来,也不知滑动了多久,却是猛的向下一沉。
众人吓了一跳,不由发一声惊叫,仲祀伯阴着脸道,
“有甚大惊小怪的,闭嘴!”
一室之人尽皆静默,这一落也不知落了多远,却是砰一声猛然停住了,众人呆了半晌见这石室再不移动,仲烨璘才问道,
“圣主,可是能出去了?”
仲祀伯点了点头,
“我们走!”
这一回出口却是在屋子正中,众人一个挨着一个跳了下来,下头也是一处石室,只是那石室一面墙上却是被人弄出来一个大洞,仲祀伯一见精神一振,
“就是这处了!”
当下命人将事先备好的绳索垂了下去,先派了几人下打头阵,众人等了约半柱香的功夫,那下头才有响箭发了出来。
众人这厢又鱼贯而下,等到脚踏实地才发现眼前是一处巨大的洞穴,顶上见不到头,下头又是水声哗哗作响,有人打了火把上前一步观看,却不防那脚下苔藓滑溜,脚下不稳人便向前一滑,脚下立时空空如也,
“啊……”
尖叫声传来,众人只见那人影带着火把却是已向下头落去,那惨叫之声回荡在这偌大的空间之中,落下去足足有十几息的功夫才听到入水之声……
众人都是一惊,
“这下头怕是足有百丈了!”
仲烨璘打头又举了火把四处察看,原来他们立在一处陡峭山崖突出的一块山石之上,他们下来的石室便是开凿在山壁之上,立在这处上下左右,火光所极之处全是一片黑暗,也不知有多深,有多远!
“圣主?”
仲祀伯想了想道,
“这附近应是有一条小路!”
众人忙四处寻找,果然在那山崖之上见着依壁而凿的小路,人立在上头,一面是陡峭的山崖一面却是深不见底的深渊,中间不过一条羊肠小道,只有肩宽。
众人以背紧紧贴了山壁一步步挪过去,有那胆大的往下看,下头黑暗虚无令人望一眼便脚下发软,生出会被那无尽黑暗吸入之感。
有那胆子小的一入小径便吓得双腿发软不敢前行,后头人立时就被堵在了那处,仲祀伯一见立时眉毛倒竖过去一言不发,单臂将那人提起却是猛地向下一掼,
“啊!”
那人惨叫之声自下头传来,众人都是齐齐打了一个寒颤,仲祀伯目光森冷的扫向众人,
“还有谁要同他一般?”
众人忙低头往那小径处去,赵敬落在后头抬头瞧了瞧来时的石室,上头有火光透出娲神派的人把守在此处,他在心头暗暗担心起来,
“我们现下已是深入地下,早已离了昨日老曲头带我走的范围,他们还能寻到我们吗?”
那头宋屻波却是已带着千妙门人入了密道,见着老曲头与侯德宝两人,
“可是知晓他们到了何处?”
老曲头应道,
“他们发动了一处机关,进入其中便再没有消息,以我看来只怕这密道下头还有蹊跷!”
“即是如此,我们跟着过去瞧瞧!”
老曲头这厢忙在前头带路,带着他们到那石室之处,娲神派只留了十人在这处守候,如何是他们敌手?
将那十人割断手脚筋脉,扔到一旁等死,宋屻波打了火把往下看,那下头的石室因已滑走,只留下一个长长的通道,
“曲前辈,你来看看!”
老曲头过去一瞧应道,
“这处机关乃是条死路,他们进入其中作甚?应是别有道路!”
说完眉头紧皱,这处的机关他早已摸透,怎得不会还有旁的路?
宋屻波摇头道,
“他们不会出去,没寻到想要的东西,他们怎么会走?”
想了想道,
“这石室通往何处?”
老曲头道,
“这密道之中只有两处移动的石室,一处生路,一处死门,生路通往城外河道,死门却是往下沉入地底,若是不知晓里头的机关,就会被困在里头十天半月不能出来,待到机关重新启动拉回石室时,人早已死在里头了!”
“地下?”
宋屻波心头一动,想了想道,
“那我们顺着这处通道下去瞧瞧!”
当下带着众人下去那通道之中,这通道之中本就是用来移动石室的,人走自是绰绰有余,只是里头机关消息各处勾连着,
老曲头忙提醒道,
“你们小心些,把这些消息弄坏了,下头的石室便再也上不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