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了一通电话，拿了车钥匙出门，不久便驱车驶出酒店……

…………

另一边，季文斌挂断电话后就坐在沙发上思考，他想了很多，从女儿发简讯的举动，又联想到清早她匆匆出门的一幕，眉头紧拧，脑中也是灵光一现。

难道……可人早上就是想去见沈君然？所以那样慌慌张张！？

可方才听沈君然的语气，似乎两人并未见面……

越想越疑惑，季文斌立刻打电话给女儿，季可人很快接了电话，话筒中，女儿的声音很平静，听不出有什么情绪。

“可人，你现在在哪里？”季文斌皱着眉，隐约听到话筒那端有些吵杂，似乎在酒吧。

“我在酒吧，今天一位同事生日，大家替她庆祝。”季可人此刻正站在夜店外，她不喜欢这种场合，但同事们都说夜店庆祝才有氛围，她又不能不来，免得扫了大家的兴。

然而进酒吧不过半个小时，她已经被里面的摇滚音乐吵得头疼，耳朵嗡嗡直响，所以才出来透透气。

“酒吧？”季文斌的声音沉下来。

“爹地，你放心，我自己有分寸。”季可人知道父亲对夜店这种地方没有好感，也相当保守，赶紧解释，好让他安心。

季文斌点点头：“自己当心……对了，可人，今早走得这么急，打你电话又打不通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
他状似随意问道，一手却是紧紧握拳，表情沉着，压抑着紧张的情绪。

季可人静默了一瞬，许久才开口，“没事，团里要排练，临时通知的，所以……”

她很少说谎，说到最后脸颊已经僵硬，说不下去。

季文斌看不到她的表情，也没有怀疑，只是低低道：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
“以为什么？”季可人很敏感，听出父亲话里的犹豫，柳眉微微皱起来，“爹地，你有心事？”

季文斌心中叹息一声，终是没有隐瞒，将心里想说的话全盘脱出：“可人，实话告诉爹地，昨晚你是不是发简讯给沈君然了？！”

“是。”季可人回答得很干脆，也不想隐瞒，“……昨晚我想去见他，但是最后……”

她顿了顿，呼吸发沉，“最后、最后我退缩了，觉得我们不该再见面，十年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，再见也没有意义……”

“可人……”季文斌能听出女儿声音里的感伤，面露心疼，“那么今天早上……”

知女莫若父，他猜测刚才女儿说了谎。

“今天早上，我后悔了，跑去酒店见他，但他已经……走了。”季可人说了实话，语气带着落寞。

季文斌眉头拧得死紧，彻彻底底可以肯定女儿心里有多喜欢沈君然。

他就这么一个女儿，视如掌上明珠，实在不忍心她难过，于是告诉她：“可人，君然少爷还没走，刚才他给我打电话说还在纽约，他以为昨天的简讯是我发的……我执意要把支票还给他，他说明天上午会来季家……”

君然哥哥……还在纽约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