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内一时刀光剑影,寒芒闪过,秦斓蝶和司徒若雪都是被吓坏了,脸色惨白,特别是被归海承禹护在身后的司徒若雪紧紧地咬着下唇,娇嫩的唇畔已经有了血意。
这些杀手显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些武功高强的暗卫,已经有几个杀手血溅当场,他们原本凌厉的攻势,却是渐渐颓败,眼看着不敌对手,那些杀手们互相对视了一眼,相互掩护着飞身离开了房间。
一场恶战之后,整个雅间里都弥漫着血的味道,死了的几个杀手还睁着双眼躺在地上,看起来很是可怖,秦斓蝶和司徒若雪分别站在秦沉言和归海承禹的背后,瑟缩着不敢睁开眼睛。
这时被归海承禹遣出去给司徒若雪买鞋的侍从刚好回来,看到房间里这种场面,顿时一惊,“王爷,您没事儿吧?”
侍从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平静,司徒若雪仿佛刚从梦中惊醒一般,一下子就哭出了声来,脆弱地让人心怜,归海承禹轻柔地把她揽入怀中,低声哄着,“莫哭,我这就送你回家,好不好?”
司徒若雪点头,为什么今天会发生这么多事?差一点自己的命都要没了。
归海承禹扶着司徒若雪的肩膀在椅子上坐下,转身接过自己侍从手里的绣鞋,屈身为司徒若雪穿上,刚刚那场血战对司徒若雪的冲击太大,以至于她甚至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,只是愣愣地低头看着归海承禹为自己穿鞋,这场戏的主角终于相携离场,苏慕凡等人也没有在呆下去的必要,而且这样的场面真的让人很不适。
在回去的路上,四人各有心思,但是其中负担最小的就应该数秦斓蝶了,“这司徒若雪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啊?竟然派杀手来对付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。”刚刚那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,她想这几天自己一定会做噩梦的。
秦斓蝶的问话却没有人回答,或许司徒若雪没有做错任何事情,但是美貌却已经让她处于危险之中,苏慕凡无法猜测这个对司徒若雪狠下杀手的人是谁,然而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一定是个非富即贵的人,这些杀手并非等闲之辈,能驱使他们为之卖命的人应该并不多,而且很有可能是皇室中人。
到了晚上的时候,接连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歇,据归海承禹回来后所说,尽管这出英雄救美的戏很完美,但是司徒若雪对自己的态度好像也没有改变多少,还是那么疏离。苏慕凡心说,我倒是比你还着急,可是着急有用吗?只能怪你自己以前在人家心里的印象太差,这种常年累积下来的印象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就改变,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那么优秀的夫君候选了,不是那么容易就动摇心意的。而关于白日里的那场刺杀,归海承禹竟是只字未提,苏慕凡觉得有些奇怪。
经过白日里的那样一场血腥的场面,苏慕凡一闭上眼睛脑袋里全是刺眼的红色,耳边闻得东风呼啸,苏慕凡全然没有了睡意,干脆起身披了外衣下床,本想着找一本书来打发时间的,却是在那张古琴旁驻足,这张古琴从自己住进这个房间开始就摆在这里了,是原来的主人留下来的,本来容疏要让人搬走的,可是自己却嫌麻烦让人给留下来了。
屋里暖意融融,苏慕凡坐于古琴之后,纤白的十指轻放于琴弦之上,宽大的袖口微微滑落,皓腕微露,指间轻抚,乐声悠扬,苏慕凡暗叹,真是一把好琴,它的主人怎么就舍得把它留在这里?
烛光微晃,窗上映出房里佳人抚琴的身影,窗外的人沉默着不出声,安静地聆听着这一曲佳音,殷容疏也是精通音律之人,他心里很清楚,能弹出这样的程度,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,耳边闻得房间里的琴音,殷容疏淡淡一笑,记得那日秋灯节的船上,殷熙瀚问凡儿会不会弹琴,凡儿想都没想一口就否决了,欺君也能欺得如此坦荡自然,这天下怕也只有凡儿一人了。
雨后初霁,久违了的阳光让人格外地珍惜,苏慕凡登上阁楼,举目望去,金黄色的光芒铺洒在一湖红莲之上,这般景色是任何溢美之辞都不能描绘出的,当真是仿若仙境,苏慕凡心想若是夏菡此时也能在就好了,这样的美景,她真想跟夏菡分享,不过……苏慕凡嘴畔的笑意加深,此时的夏菡该是沉溺于情爱中的小女人吧,早就顾不得自己了。
“苏姐姐。”是秦斓蝶的声音,苏慕凡笑着跟楼下的秦斓蝶招手,秦斓蝶俏皮一笑,快步跑上阁楼,她是来邀请苏慕凡跟他们一起游湖的,苏慕凡低头想了一下,也便答应了,今天容疏要处理一些桐定山庄还有生意上的事情,而仓爷爷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,自己正好一个人无聊,不妨就跟他们一起去游一游这红莲湖。
苏慕凡并没有去打扰在书房里的殷容疏,把自己行踪告诉炎暝之后,便跟着秦斓蝶一起离开往红莲湖而去,在红莲湖的岸边,秦沉言已经等了好一会儿,在看到苏慕凡的时候,他明显一愣,显然是没有想到秦斓蝶会把苏慕凡也给找来。
看到岸边站着的之后秦沉言一人,苏慕凡看向身侧的秦斓蝶,“归海承禹不一起去吗?”
秦斓蝶吐了吐舌头,表情顽皮,略带了些调侃道:“他找司徒小姐游湖,自然不希望我们这些多余的人跟着,我们就只好单独行动啦,苏姐姐你看,今天的天气这么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