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惊怒交集,向秦珊一指,喝道,“给朕拿下!”
“是!”暗处闪出两名太监,大步而上,一左一右将秦珊双肩压住。
秦珊大惊失色,“噗嗵”跪倒,连声道,“皇上,不是臣儿!臣儿没有!”
陈贤妃皱了皱眉,说道,“是不是你,查过才知,这是御前,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?”现在她主理后宫,说话自有威仪,秦珊一听,顿时噤声。
凤良妃转向皇帝道,“皇上,想来若有古怪,也在那帕子上!”
皇帝点头,向下吩咐道,“将她手中帕子呈上!”
太监领命,衬着衣角自秦珊手中抽出帕子,放入托盘送上。皇帝伸手欲取,良妃忙将他手掌握住,说道,“皇上,当心有毒!”
皇帝点了点头,问道,“太医院医正何在?”
“臣在!”陆太医闻唤出列,躬身上前跪倒。
皇帝道,“你瞧瞧这帕子,可有什么古怪?”
“是!”陆太医磕头,双手接过太监递来的托盘,先左右瞧了片刻,又凑近帕子嗅了嗅,略一沉吟,说道,“皇上,微臣要请些水来一验!”
皇帝点头,向身侧太监示意。太监立时取一碗水送到陆太医身前。陆太医以指点了些水,慢慢滴到帕子上,又左右观瞧了一回,凑近闻了闻,脸色微变,将托盘放下,磕头道,“皇上,这帕子上附有七伤粉!”
“什么?不可能!”秦珊失声尖叫。
皇帝一挑眉,问道,“什么叫七伤粉?”
陆太医磕头道,“这七伤粉,由七种药粉制成,寻常肌肤沾到并不能如何,但若遇水,便成腐蚀性毒药,触上肌肤,肌肤尽毁?”
“肌肤尽毁?”席秋月脸色顿时煞白,身子一歪跌坐于地,一手掩着右脸,望向秦珊,珠泪滚滚而下,颤声道,“妹妹对姐姐一向恭敬,姐姐为何害我?”
秦珊连连摇头,大声道,“不!不是我!不是我!一定是哪里错了!一定是!”目光与席秋月相触,突然大声道,“你!是你冤枉我!你要将我除去,一人得宠,一定是!”
席秋月双眸大张,满脸皆是惊怔,声音也不自觉高了一些,哭道,“你我都未大婚,又何必此时争宠?再说,我纵要争宠,一张脸毁去,又如何去争?”
是啊,身为一个女子,还未大婚一张脸便毁去,又用什么争宠?
申屠杰先是一脸诧异,闻言不禁大怒,指着秦珊骂道,“你这毒妇,不过是小王多瞧她几眼,你便如此不容!”
这些日子以来,申屠杰在秦珊身上玩的腻了,自从对席秋月动了念头,便时常假想她的销魂滋味,奈何几次纠缠,或被她严词相拒,或被她借故逃脱,没有一次得手。男人的劣根性,越是得不到手,心里越发惦着,越是惦着,越是心痒难挠。眼看着再过三日,席秋月便要随他离京,到时一路上要怎么折腾,尽皆由他。哪知道这还没得手,便被毁去容貌,如何能够不怒?
秦珊张口结舌,摇头道,“不!不!我没有!”
“你没有?”申屠杰冷笑,说道,“前日在翠波亭上,你还抱怨小王成日惦着祥云,得不到她便在你身上发泄,难不成还是假的?”
☆、第240章 务必保住容貌
这些话一出,大邺朝众人皆是一噤,望向秦珊的目光便多了些轻蔑、多了些鄙夷。
秦珊大张着嘴,脸色乍青乍白,说不出话来。
阮云欢低头垂眸,却忍不住莞尔。真想不到,这一出争宠的大戏,竟然扯出这么一段fēng_liú韵事。只是不知道,皇帝听到二人在自己的宫禁中做出这种事来,又做何感想?
皇帝早已面沉似水,冷冷道,“端云公主嫉妒成性,命关入宗人府,严加审问!”
“皇上,冤枉!”秦珊尖叫,用力挣脱两名太监的钳制,向上爬了几步,连连磕头,哭道,“皇上明鉴,臣女不知那帕子上为何有毒,臣女虽恼七王子对她用心,却也并不曾害她,求皇上明查!”
秦翊也是脸色大变,匆匆起身跪倒,说道,“皇上,端云公主断断不会是下毒害人之人,求皇上明查!”
皇帝冷笑,说道,“秦贵人,这众目睽睽之下,人证物证俱在,不是她,还能是谁?”
秦翊摇头,颤声道,“皇上,这七伤粉臣妾从不曾听闻,必是深通药理之人所配,家姐不过一介闺阁弱女,如何能有这种东西?必是旁人栽赃嫁祸!”
“旁人与二位公主无怨无仇,为何要毁去祥云公主容貌,来嫁祸端云公主?”一侧的柳凡淡淡开口。
“你……”秦翊咬牙,望向她的目光突然露出一抹恍然,又速速转头向阮云欢望去一眼,却咬了咬牙,闭口不言。
柳凡见她不语,眼中微显一丝失望,却在一垂眸间迅速掩去。看秦翊的神色,刚才分明是瞧出自己和阮云欢合谋算计,却在这关头选择保全自身。
乱纷纷争论之中,眼见席秋月一张脸已由红肿变成青色,连一只杏眸也挤的只剩一线。众臣中兵部侍郎席子谦心疼女儿,忍不住出席跪倒,磕头道,“皇上,求皇上请陆医正先给祥云公主瞧伤,莫要……莫要伤及性命!”既然说肌肤尽毁,那容貌想来是保不住了,只能先留住性命!
皇帝一听,也立时道,“陆太医,你速速给祥云公主诊治,务必保住容貌!”
陆太医闻命,当即磕头道,“好在只是轻轻一擦,祥云公主中毒不深,臣当尽力!”说着起身,请小太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