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过三更,窗框上传来浅浅的敲击声,三轻一重。我也回了三下敲击,那声音又换成了一重一轻,连敲了四次。我将插销拔开,门外便无声无息地翻进来一个黑衣劲装之人,一见我便俯身跪下,拉开了面幕。
我挑起那驯顺的下巴,感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那张秀美的脸上泪光盈盈,低低叫道:“教主,您活着回来了?白教主忽然来了,就说要替您报仇,咱们都以为您真让老教主金屋藏娇了……”
我极力控制着手上的力道,才没直接把她的下巴掰下来,心中又唾弃起自己:我又不是不知道这帮堂主的德性,干嘛还叫她来呢?还不如直接自己杀上总堂去,起码少受点刺激。
床上的纵横忽然打了个呵欠,江白素立时浑身绷紧,向那边望了一眼便即转过头来,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:“这是该叫小教主还是该叫三公子……”
我终于忍不下去,拎了她的领口把人弄起来,当面威胁道:“你再说一句废话,我就割了你的舌头!”
她立刻捂上嘴不再言语,我便放开她的手,要她将魔教此时的人员分布都告诉我。她紧紧捂着嘴坐到了桌边,只趁着窗外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