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你从来没有去过的好地方,然後如果你想回家了,我们马上就回去,好吗?」男人捏捏他的小脸,雷旭文的双眼瞬间被兴奋点亮。
男人带他登上城市里最高的山,只为了找一个可以舒服泡澡的温泉。
他们在凌晨开车去海边,躺在沙滩上迎接晨曦。
有时候他们甚麽也不做,只是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听外面的车声细数究竟开过了几辆,雷旭文喜欢窝在男人怀里,那是他的特等席。
「我好像养了一只小狗。」男人笑道。
结果一个礼拜过後,雷旭文没有回去,一个月过後,他还是没有回去,再然後……男人也没有再提起送他回去的事,两人就这麽默契的住在了一起,像一对普通的父子。
听徐雅之说,他原本有个妻子,还怀了孩子,後来难产死了,孩子没有生下来。
同一天失去两个挚爱,几乎要了他的命,他告诉雷旭文,那天他坐在那里,原本打算自杀的。
雷旭文安静的听着他因为回忆泣不成声,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胸前的衣料。
「我想成为雅之最重要的人。」
他终於轻声吐出心底最深的渴望。
作家的话:
下一章应该就是雷小旭同学过去小受历史的床戏了吧...........
☆、56、雅之与旭文(其三)
「凌,恕我说一句比较僭越的话,这两天除了上厕所跟睡觉时间之外,我们几乎每分每秒都在一起,」无极尊的脸映上窗外月光,玉雕般精致,「我发现你总是心神不宁的注视着手机,你在等雷少爷的电话吗?」
凌时生像被人掴了一巴掌,为了掩饰不安,他选择正面迎击那人的目光。
「但是他并没有打电话来,一通都没有,不是吗?」
无极尊的话非常精准的撕开了他原本藏的很好的伤口,他反射性的偏过头去,眼底明明透露着赤裸裸的痛楚,却顽强的不愿示弱。
他无法不去介意最後那通电话里听到的声音,原来黑夜还跟lou维持着床伴关系这个事实带给他的打击,比想像中来的大。
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,彼此都没有明言规定对方必须遵守甚麽诺言,他也从来没有要求黑夜斩断跟过去那些床伴的关系,不知为何,他一直觉得黑夜对他的兴趣是暂时的,不会长久,虽然走在那人的身边,其实他一直处於被动的姿态,他在等待,等待雷旭文离开他的那天到来。
他不害怕孤单,一直以来,他都是形单影只,孓然一身。他害怕的是习惯,当习惯一个人陪在身边越久,分离来临的时候,痛苦肯定是翻倍的。
每次雷旭文弯着眉眼对他笑,他都会在心底对自己说,这样的笑脸,也许明天就看不见了吧。
他随时保持警惕,不让自己习惯跟另一个人并肩而行的感觉,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,在失去光之後。
如果雷旭文像阳光一样自信的走自己的路,他就像亦步亦趋的影子,永远站在安全的地方,用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目光注视着这个世界。
他以为他的心理建设做的很完美,他以为在看到雷旭文转身离去的时候,他还能跟过去一样保持完整。 虽然他不是真正的凌时生,但是他的记忆除了这三个字,根本是一片空白。
他是个一无所有的人。这样的人,怎麽可能在未来成为谁的支柱或依靠呢?
雷旭文望着徐雅之手上的m57,下意识退到他身後,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。
「不用怕枪,它们被人所用,所以如果不是人定义要使用,它是不会突然跳起来杀人的。」男人笑着放下枪,把他搂进怀里。
雷旭文仰着脸看他,突然发现男人下颚长出了胡渣子,忍不住伸出小手去摸,刺刺的,他格格笑了起来。
在离开雷家跟雅之住在一起之後,他的世界同时变得宽阔却也狭窄。
身为雷家人,他从来没有被人群拥挤着逛夜市、坐公车的经验,第一次去到人多的地方,他竟然吓的尿了一裤子。
离开了那个充满规条跟约束的家,他的眼前充满无限可能,但是他的世界,从此被一个叫做徐雅之的男人占满。
这个人给了他渴望已久的自由,却也带给他陌生的情绪,这个情绪的名字叫做占有欲。
原本他们像一对普通的父子,彼此需要,互相扶持,因为他十岁的照片被贴在各大便利商店的寻人启示栏,为了不被发现,他从来没有自己出过门,更不用说去学校接受教育。
雅之帮他在线上申请了一个学习课程,这个由红十字会成立的教学网站让他在一年完成国中三年教育,十二岁时开始研读高中课程。
一切都很平静美好,直到有一天,雅之破天荒带了一个女人回来,她是他工作地方的同事,这场恋爱似乎是女追男的戏码。
带女人回来的前一天,徐雅之提前告诉雷旭文,请他假装成他亲戚的小孩。
女人长的很漂亮,又长又软的卷发,身上带着特有的香味,完全不像在监狱担任狱警,反倒像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。
吃过饭後两人进了卧房,然後隐约传出暧昧的声音。
雷旭文无法忍受待在那样的空间,他砰一声推门跑了出去。
直到他跑出公寓的大门,望着头顶的月亮,他才发现他没有地方可以去。
他瑟缩着躲进人行道旁边的灌木丛,眼泪一颗一颗落在脸上。
然後他听到男人呼唤他的声音,小旭!小旭!那声音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