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你那十六个字，我……”慕子冉更委屈了。

“你收到一封信？”花琰月很快抓住了重点，“信上一共十六个字？”

“……那封信不是你写的？”慕子冉突然也有些疑惑，抬起头直直地盯着花琰月。

“我没写过什么信，当时琥珀找我出去处理一些事情，我就走了，回来之后你就不见了。”花琰月顿了顿，“信上说什么？”

“信上说：昨夜之事，临时兴起，纯属玩乐，不必上心。”慕子冉对这十六个字的记忆尤为深刻。

“……你相信了，所以你就跑了？”花琰月大吃一惊。

“……是啊。”慕子冉更疑惑了。

两人呆若木鸡地对视了很久，花琰月才终于冷笑一声。

“原来是越芷香，我还是小看她了，女人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。”花琰月又联想了一下当时的事情，似乎终于想通了，“你知道么，那媚药原本是越芷香下给我的，结果阴错阳差的被你喝下了，原来在这之后她还写过这样一封信给你。”

“那药不是你下的？”慕子冉呆愣了好一阵子，才似乎也开始想明白了，“当时你走后，本来我是很清醒的，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，难道是那个时候她送进来的？”

两人再次对视，同样眼神复杂。

“这……这算什么……”慕子冉突然觉得这好像是个天大的笑话，“这是要告诉我，我们之间一切误会的根源，就是那个女人？因为这个女人，害得我们这么痛苦？”

“子冉，你真聪明。”花琰月此时并没有太多的怒气，只要慕子冉在他身边，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，男子不禁伸出手，宠溺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发。

“……”慕子冉没有再说话，再次将头埋在花琰月的胸口处，眼神却变得越来越阴狠。

越芷香，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！

“……还不都怪你，到处沾花惹草。”过了好一阵子，慕子冉才开口轻声说道，语气里满是醋意，还强忍住身体的酸痛，顺势坐了起来，一个人生闷气。

“天地可鉴，我花琰月可是只碰过你一个人。”花琰月见再次见到少年吃醋的摸样，不禁又开心起来，也跟着一同坐起，从背后紧紧抱住慕子冉，在他耳边轻声说道。

“是么？那上官呢？”慕子冉听到这句话又是高兴无比，不过还是强忍住笑意，开始质问道。

“上官只是我儿时的玩伴，株花宫的下属，重要的朋友。”花琰月觉得少年实在是可爱极了，只得服软，老老实实应付着少年的酸言醋语。

“那花若离呢？”慕子冉还是不依不饶。

“我与他真的只是兄弟之情，你是跟他有些像，但你是你，他是他。当初，我以为你葬身火海，一直心存愧疚，觉得对不起他……”花琰月顿了顿，指着不远处那些残垣断壁，“你知道么？那里就是大火的地方……”

“是么……”慕子冉看向那里，不禁觉得有些熟悉。

努力睁开双眼，却感觉周围仍是昏暗一片，朦胧不堪。好像有一团烈火，堙没了眼前的世界。房梁塌陷，窗棂尽毁，刺眼的火光迷乱了视线，好怕，好怕这黑暗中的火光，有没有人来救我……

这就是他经常做的那个梦，原来一切，都不是空穴来风，都是真实存在的。

“那……那我之前问你花若离跟上官的事，你都那样回答我是什么意思……”慕子冉收回了乱飞的思绪，再次不甘心地问道。

“我……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，不想再拖累你，也不想看见你伤心，更重要的是，我怕你知道我们是兄弟，你会嫌弃我……”花琰月低下头，有些挫败地将头靠在慕子冉突然僵直的后背上。

“怎么可能！”慕子冉突然转过身去，一把扑进男子怀中，瞬间眼泪奔涌而出，“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，不准你这么说！”

“我也很想和你永远在一起，可是……”花琰月叹了口气，轻轻抚摸着慕子冉的后背，“翡翠应该也跟你说过了逼功的后果，我已经没有活路了，翡翠死的时候已经是满头白发，我想过不了多久，等我满头白发的时候……”

“不行！一定会有办法的！一定会有的！”慕子冉抬头，捧起花琰月的脸，“我去问哥哥，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！”

“不行！你不能去！”花琰月正色道，“谁知道你去了之后还能不能回来，况且，你认为就算有，他会告诉你么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慕子冉愣住了，花琰月说得没错，先别说自己回去能不能被哥哥再关起来，以哥哥的个性，就算有，他也绝对不可能告诉自己，更何况，现在自己都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，该怎样去面对哥哥，他都不知道！

“琰月……”慕子冉顿时觉得心如死灰，眼泪也流越多，“别离开我，求你了……”

“子冉，我死后，你要好好的，你要……”花琰月亦是第一次听慕子冉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，感觉暖心极了，甚至感觉自己对死亡的恐惧都没有那么深了。

“花若离！可以去求花若离！”慕子冉突然想到了重点，三两下抹去眼泪，“涉花宫不是擅长救人么！花若离一定会有办法！”

“他不会的……”花琰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，“他恨我都来不及，怎么可能愿意救我……”

“你们毕竟是兄弟！他一定会救你的！我……我去求他，向他表明身份，他……他一定肯的！”慕子冉觉得内心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