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栩宫一趟,景韵帝必然是在那里放了什么,最大的可能就是景韵帝将玉玺放在了那里,如果祁禹能够拿到玉玺,那么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。
夜里,安婳已经睡下了,屋外忽然传阵阵的敲门声,安婳一惊,睁开了眼睛,蹭的从床上坐起身来,抬起眸子,惊恐的看向颤动的大门。
祁叹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进来,“婳婳……开、开门……”
安婳的心里一抖,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,手忙脚乱的把外衫穿好,然后把枕头下的匕首抽出来放到袖子里。
“婳婳……听话,开门……是我……”
屋外的祁叹已经不耐烦的踹了几脚门,见门仍然纹丝不动,他转头命太监过来强制把门打开。
安婳心扑通扑通的跳着,目光忐忑不安的紧紧盯在门栓上,就像在盯着什么能吃人的洪水猛兽一样。
门被打开的瞬间,冷风吹了进来,安婳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。
太监将屋内的烛火点燃,没有多看,躬着身子退了下去。
祁叹看了安婳一眼,然后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,在桌边坐下,打了一个酒嗝道:“婳婳,过来陪我喝一杯。”
安婳站着没动,他也没有强求,一个人坐在桌边,自斟自饮。
安婳屏息看着他。
祁叹拿着酒杯抵在唇边,声音有些低沉的道:“今日是紫秀出去和亲的日子。”
安婳不言不语,他便自顾自说下去,“我知道她在怪我,可我也是没有办法,等过几年,事情淡下来,我会把她接回来的。”
“越王殿下做都做了,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?你觉得紫秀公主会领情吗?”安婳嗓音清冷,声音毫不留情。
祁叹面色僵了片刻,不想自找难堪,只好把接下来的话都咽了下去。
两人相对无言,谁都没有再说话,静默了半盏茶的时间。
祁叹再次将一杯酒饮尽,然后抬头看向安婳。
烛火跳跃着,安婳静谧柔和的立在烛光里,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于脑后,娇唇殷红,面色稍微有些苍白,眉心凝着害怕的褶皱。
祁叹知道她在害怕什么,可是她这副柔弱的模样实在惹人怜惜,这样害怕的神情反而更加勾人,祁叹的眼神不由暗了暗,明明喝刚刚喝了许多酒,却仍然觉得喉咙干涩。
祁叹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□□,安婳的心一下子坠入谷底,冷到极点,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。
祁叹放下酒杯朝安婳一步步走了过去,寂静的夜里,脚步声显得格外沉重,他一句话也没有说,只是那双眼睛里是□□裸的神色,他想要做什么,昭然若揭。
就在他要走到近前时,安婳骤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,毫不犹豫的抵在颈边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,大声喝道:“你别再过来。”
祁叹的脚步顿了一下,眉头蹙了起来,眼睛紧紧盯着她,“婳婳,你冷静一些。”
他的声音里并没有太多焦急,他不信安婳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敢对自己下狠手。
安婳毫不动摇的看着他,拿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。
祁叹试探着又往前走了一步,安婳手上用力,匕首立刻划破脖子上柔嫩的肌肤,血珠涌出。
“你住手!”祁叹瞳孔猛的放大,脸色大变,再也不见了刚才的淡定。
安婳神色冰冷的看着他,“滚。”
安婳的声音里没有歇斯底里的愤怒,只有深不见底的冰冷。
祁叹后退几步,被酒气冲的火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,他是想要得到安婳,而不是逼死安婳,他声音放柔了一些,低声劝哄:“我不过去,不碰你,你把匕首放下。”
安婳不动,勃颈上鲜红的血衬着雪白的肌肤,显得越发妖艳,仿若凤凰啼血一般,美得令人心惊。
祁叹看着她,忽然笑了,“婳婳,你现在不从也没有关系,我就这么关着你,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祁禹,你只能看着我,一日复一日,你总有一天会死心塌地的从了我,现在整个天下都要是我的了,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。”
祁叹笑完,目光沉沉的看了安婳一眼,然后转身大步离去。
“太子妃意外受伤,去找太医前来诊治。”
安婳听着祁叹夹杂着愤怒的声音,和渐渐走远的脚步声,蓦地松了一口气,手脱力的放了下来,匕首滚落在地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过了一会儿,太医踏着夜色赶了过来,安婳一看,竟然是李太医,瞳孔不由晃了晃,脸色稍稍好看了些。
李太医躬身行礼,不动神色的与安婳对视一眼。
宫女们都在屋里,安婳不能多说什么,只淡淡的点了点头,一双眼睛变得灵活了一些。
李太医先是皱眉看了看安婳脖颈上的伤口,然后指挥宫女给安婳上药、包扎,最后忍不住叹息了一声:“太子妃,您要保重身体啊。”
安婳轻轻颔首,她刚刚不过是想要吓唬祁叹而已,并不是真的想死,她肚子里还有孩子,她要保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