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秋水紧紧地握住李沉舟的手,眼中有湿意。他想李沉舟其实一直都是了解他的,他望着李沉舟拳拳关忧的目光,知道李沉舟自始至终都是真心待他的、也真心爱他的,尽管如今这个爱大约已跟爱情无关了。他的嘴唇颤抖起来,胸口如堵,他感到自己像一匹毛色鲜亮鞍辔华丽的拉车的马,身披重负而无从诉,偶尔一个如李沉舟这般的人对他表示出些许体慰,就情不能自已而潸潸下泪。他心知其实很多人轻蔑他,亦有很多人埋怨他,他再也不是当初那只空望孤云高的原上的奔马,而成了一匹在驯马场上被喂养的很好的循规蹈矩的观赏马。眼中愈加潮湿,他的睫上点点珠泪,喉中被悲伤撑满,萧秋水艰难地哽咽道:“可是……前面的风景如何才能比得上身后的风景呢?”
余音未了,木屋的门被人一脚踢开,“邦”地几乎散架!夜风掠雪而入,军靴跺在地上,炉边的二人来不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