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秋水听到“我们”二字,色如云开,“值夜的兵丁也要吃饭交谊,长时守在园子里早已寂寞不耐,巴不得咱们替他坐镇,好让他出脱自由几时。”领着李沉舟出边门,踩雪径,推开不起眼的倾斜的柴扉,进入荒疏凋零的所谓的菜园。时令尚处正月,园子里百物皆无,唯靠近木屋一块,扯帆布搭成暖房模样,黄幽幽地点灯照明,不晓得种了什么在里面。
萧秋水轻车熟路,走近顶上积了厚雪的木屋,敲门三声,“陈班长,陈班长,你在里面吗?”
门应声而开,一个黑皮瘦骨的士兵由帘后钻出,见了萧三咧嘴道:“萧先生来了,正好——我要去食堂打饭,还想看他们玩牌,萧先生可愿多待上一待?还是老规矩,营号一响我就回来。”目光看到李沉舟,并不多问。
萧秋水蔼声道:“你玩去吧,我们坐到第一声营号便是。”
陈班长乐得开怀,“萧先生辛苦,我尽量早点回来!里边炉上有热水,桌上有糖油粑粑,还有杯子,可别嫌我的杯子脏……”一拍萧三的胳膊,迈大步去了。萧秋水面上兀自展着笑,进到屋里,李沉舟跟着入内。
炉边有椅凳,两人分拣一把椅子坐了,屋门虚掩着。室内简陋,桌椅破旧,床板上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