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建树, 所以一力推荐,但是元阁老却只取他为亚元,说他年纪小了,太过显眼恐怕不利。”
恭王点点头,道:“元阁老的意思我明白。”
窦明轩道:“是,不过今日殿试, 殿下也看到了, 此人已引起了皇上的注意,甚至当众称赞他为神童,以皇上的性格, 到时候点他为状元的可能性很大。”
恭王却道:“他殿试的卷子你看了吗?”
窦明轩拱一拱手,答道:“未曾看过, 我怎敢向殿下说起此人?可以说, 此人文章做得极好,此次参与殿试的士子们, 能与他相提并论者,寥寥无几。”
恭王背着手,踱了两步,还是有些犹疑:“可是他看起来,确实年轻了些。”
岂止是年轻,大乾朝自建立以来,已有四百余年,科举也不知举行了多少回,还没出过这么年轻的状元。
窦明轩却道:“岂不闻史有甘罗,十二岁称相,照我看来,越是年纪小,才越好笼络。”
这么说也是,恭王停下了步子,转头看他,像是下定了决心,道:“那就荐他吧。”
窦明轩顿了一下,道:“那元阁老那里……”
元霍之前连会元都不肯点他,这次荐状元,可想而知,恭王却道:“你只管荐上去便是,元阁老那里我自有说辞,再者,状元也不是谁点的,最后还都要看皇上的意思。”
窦明轩点点头,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说着,又想起一事来,道:“王爷,上回说派人去找仲成先生的事情,怎么样了?”
听了这话,恭王只能叹气,道:“派了人去是去了,只见了一面。”
看他那表情,窦明轩立刻了然道:“可是被拒了?”
恭王有点气,又有点无奈地道:“仲成先生滑不溜手,在内阁时便是这样,两不得罪,何况是如今?”
窦明轩道:“王爷费心了,既然如此,那就只能另想他法了,所幸那边近日没有动作,咱们也能略喘口气。”
恭王摇摇头,只是长叹道:“不好说啊,我一日不归藩,就一日不能消停。”
窦明轩无言,恭王今年已二十有七,按照朝制,早该分了属地才是,然而也不知上面那一位是什么意思,把恭王就这么放在京师,一放就是四五年,做个闲散王爷也就行了,没成想还要给他派事做,偶尔还要跟东宫那一位储君对上,简直是让底下的人不得不生出别的什么想法来。
第二日,文华殿内,所有的读卷大臣与监试官都集中在这里,准备批阅昨日的试卷,窦明轩坐在一旁,看着收掌官取出试卷,按照读卷大臣的官阶品级依次分发下来,很快便轮到了他这里。
窦明轩旁边坐着的便是曹勉,两人自从上回因为会元一事,据理力争个面红耳赤,如今表面上看来倒是也一团和气,曹勉一边摊开试卷,一边呵呵笑道:“窦大人,你说今日谁最有希望被点为状元?”
窦明轩笑笑,一边恭敬拱手,一边道:“此事还需看皇上的旨意了。”
曹勉得了个没趣,也就不再说话,兀自看起试卷来,大殿里面静悄悄的,窦明轩将目光从试卷上抬起,挪到前面一个背影上,那是元霍。
大殿里安静无比,偶尔只能听见卷子翻动的声音,窦明轩的心里却有些不安,今日推举状元,肯定还要起争执,不说旁人,就是那个曹勉,他既推了顾梅坡为会元,这次肯定还是要与他吵的。
曹勉是吏部尚书,他是礼部尚书,按照往年习惯,都会首推吏部尚书所取之人,所以这一场争执,窦明轩并不占优势,除非……
他又望了望前面的背影,心里叹了一口气,拿起笔在试卷上画了一个点,然后传到隔壁的桌上。
每一张试卷都需要所有大臣的批阅,批完一张,便传到下一个人手中,称为转桌,窦明轩耐着性子继续看,很快,他便看到了熟悉的笔迹,极度标准的馆阁体,开头便是:臣对,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,必有经理之实政,而后可以约束人群,错综万机,有以致燕帝之治,必有倡率之实心,而后可以淬励百工,振刷庶务,有以臻郅隆之理……
“好。”窦明轩眼睛一亮,忍不住轻轻地抚掌,引来旁人的注意,曹勉见了,便笑道:“窦大人这是见到了好文章?”
窦明轩笑而答道:“是好文章,曹大人一阅便知。”
旁边也有人听了,笑道:“得窦大人如此称赞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