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失去朋友的痛苦,险些连挚友也失去的惊吓,还有另一种恐惧。
傅以丹尸骨冰凉,李和安在她床前痛哭的时候,阮捷忍不住将所知道的两个人的故事从头到尾过了一遍,五年的感情,发展到昨天病房里那一幕已经是种悲哀,而不过一夜之间,居然落得阴阳相隔的结局。
爱情?说它脆弱,它茁壮生长了五年;说他坚韧,它说走就走毫无留念。
没开灯,郑北林贴着他的耳朵,热气就在耳边,他却没空脸红。
“很早的时候,傅以丹就有些不正常了。”
郑北林低语着,把李和安给他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倒出来。
阮捷虽然相信了傅以丹的精神问题,但听到这么细致的描述,还是颇为震惊。两个人居然是以那样的状态在僵持着,一直耗到今天这一步。
将近半分钟的沉默过后,阮捷才嗫嚅道:“这……多累啊。”
郑北林身子略微一绷。
阮捷忙伸手摸摸他的脸:“怎么啦?”
郑北林松开手,转身开灯,阮捷的视线追过去,他正低头换鞋子半张脸藏在阴影里,整个人像被活生生切割开来。
阮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,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没错,多累。”郑北林朝他笑笑,忽然在他面前蹲下,握住他一只脚踝,“抬脚。”
阮捷:“啊?”
还是乖乖抬起来。
郑北林帮他脱下球鞋,拿出他的拖鞋套上,再拍拍他的小腿,在阮捷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起身,捏捏他的脸,“累了一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