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梦吧？”

“我记得……有一次……”

“撞到头记错了吧？”

“也许吧……”他真的累极了，缓缓的阖上眼，慢慢的睡了，睡梦里，一个女声柔和的唱一首不知名的歌谣，听上去让人的心里，暖暖的……

3个月后。

“莱戈来过？”瑟兰的精神好了一些，面色也显得红润了几分。

“嗯，给我们送用度。”夫人依然没好气。

“你没有告诉他吧……”

“切，那种事自然要等你复建完毕，以一个崭新的瘸子模样出现在他面前来的刺激啊～”

“……”他无奈的看一眼阴测测的蝮蛇夫人，“您一定要那么讨人厌吗？”

“我为什么要讨人喜欢？”她斜眼。

“晚了。”瑟兰弯起嘴角。

“死小孩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就是字面意思。”他对着她伸出手。

她不动身。

“我要苹果。”来回晃悠那只修长的胳膊，那副撒娇的模样根本不像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大人。

“自己拿啊！”

“够不到。”晃啊晃。

“别吃了啊！”

“……”就是伸手一直晃。

夫人抄起一个苹果，像扔炸弹一样扔过去。

瑟兰接住，咬一口，“他说什么了吗？”

“叽叽歪歪的说了一堆，我没听进去。”夫人坐在他的床头，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。

“妈，你长得真好看。”他咬着苹果笑起来，歪着脑袋打量她。

“哼，我好不好看要你说？”

“天天看着，越看越好看……”瑟兰笑的眯起眼。

“说d一切都很好，说不会放弃找你，说我应该后悔没有好好对你！要不是家族用度还要靠着他，我早就给他吃闭门羹了！”夫人气呼呼的乱翻杂志。

“妈，你压到我的腿了……”

“反正瘸了，压一下又什么关系！”夫人弹起来，回手摸摸被子，“死小孩，明明没有坐到！”

“……”瑟兰看着她笑。

夫人瞪了他一眼，默默的转开脸。

“妈，你不化妆好看多了。”

“你懂什么！哪有上流贵妇素面朝天的！”

“我喜欢你素面朝天。”

“我为什么要讨你喜欢？”她没好气的抽出一张面纸递过去。

“不知道，但是我觉得说出来，你会开心。”

“你要是瘸了我才开心。”

“我瘸了就在这里住一辈子，烦死你。”

“呸，把你撵出去要饭！瘸腿资源那么好，可别浪费了。”夫人站起来收走他手里的苹果核，“睡午觉，睡醒了会有医生来检查恢复情况，疼死你才好。”夫人拍拍手，转身欲走。

“妈……”

夫人的脚步顿了顿。

“莱戈他不懂，你是个好母亲……”

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晶莹，低头匆匆离开。

事发当晚。

“什么？”蝮蛇夫人自座椅上弹起来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“刚刚得知，就在布兰格码头。”管家面色凝重，“夫人……”

“带足人手，快！”夫人甩掉拖鞋，“这种大戏，怎么能错过！”

管家看着夫人的背影，“要叫上您的私人医生吗？”

“废话，不然怎么确定他的死亡！”夫人笑起来，放肆而疯狂，管家却听出了一丝惊慌失措的疼痛。

车子开得飞快，夫人不时用手上的小扇子拍打司机的靠背，“快一点啊，别等我们到了戏都散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