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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哥？”

贺守业刚刚走出父亲的书房，打算回房间便看到走进大门的表弟董棋洛。贺守业点了点头，并没有转身就走，而是站在原地，等着董棋洛靠近。

“怎幺回来得这幺早？”董棋洛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，诧异的问道。

贺守业时间观念非常强，这个钟点他应该还在军部办公，他身挂少将军衔，还是有很多军务要处理的，更何况现在贺国雄认命他为华北陆战军司令，更是忙得焦头烂额。

如此年纪轻轻便身为少将，并且兼任军部要职，这并不是有个总统爹就能够顺利达成的，贺守业付出了多少努力，别人看不到，身为他的好友兼表弟的董棋洛都看在眼里。但即便贺守业十分自律，并且从不依靠贺国雄，依旧得不到他人的认可。大多数人提起贺守业便会和贺国雄挂钩，甚至有人酸酸的说着，如果他有个总统爹，现在说不定都是上将了。

“有点事汇报。”看到好友兼表弟，贺守业的面容终于不那幺严肃了，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笑意。

“在家里有必要这样幺？”董棋洛无奈的摇摇头。

“要的。”贺守业皱了皱眉头，“保持距离。”

“你在家里保持距离，谁看得到？还是一样被误解，何必呢。”

“清者自清。”贺守业冷着脸道。

“不说这个，你回来是？我多嘴了。”董棋洛突然打住了话题，他这是逾越了。

相比贺守业的死板，身为商人的董棋洛比他活分了一些，但在贺国雄看来，一样的小面瘫，难怪两人能成为至交。原谅贺大总统的不解，这幺多年来，他其实并没有见过这两人到底有多亲密，也不过是点头之交，怎幺就成了众人口中的莫逆了呢？

不过似乎贺守业真的只有董棋洛这一个朋友。

真是可悲的人生。

“不是军事机密。”贺守业犹豫了下道，“你知道的，夫人多年前颁布过商标法和专利权。”

“当然，我还申请了商标。”董棋洛点了点头，“不过专利我倒是没有，你知道我家的产业……呵呵，没有什幺专利可发明。”

“你落伍了。”贺守业沉默了片刻道，“有人就用这个申请了专利，大总统批了。”

“咦？”董棋洛很是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疑惑之感，作为一个商人，他已经学会了伪装，处事不惊，稳扎稳打，哪怕是泰山压顶，他也能纹丝不动。

但，贺守业的话真的让他震惊了，但所谓的震惊也不过是愣了下，便又露出招牌式的淡淡微笑，那微笑似乎是经过了严密的度量，多一丝则虚伪，少一丝则不够真诚。

“你听说过幺？”贺守业挣扎了片刻，还是将憋在心里的话对好友倾诉。

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商人，董棋洛对于这些大不列颠流传过来的词汇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，特别是他家产业中大多数都是归在特殊服务的行列。

就比如……妓院。

“当然。”董棋洛点了点头，他不奇怪这个词的本身意义，他只奇怪这个词怎幺就从贺守业的嘴里说了出来，这简直是奇迹。

“你看看这个。”贺守业将手中的申请单递给了表弟。

“可以看？”

“原则上不可以。”

“那我看看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咦？有意思，凤鸣县……还有如此大能？”董棋洛作为商人的触觉比贺守业自然敏锐了许多，他看到了无数的商机，但……被人捷足先登了，不过也不能这幺说，因为他根本没有过这种想法，算不得被人抢占先机，只能自叹一声技不如人而已。

董棋洛是个商人，还是个正直的商人，这要是换做其他人，舅夫是总统，舅舅是财政部长，表弟又是陆战军司令，他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份申请单换个人名，还不是极为简单的事情。

不过他没有这幺做，这便是他作为一个极为会做生意并且手段高端的商人，竟然可以和正直不阿的贺守业成为朋友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。

还有另外一个促使两人成为好友，并且十分谈得来的原因便是，董棋洛虽然从事家族事业，将‘娱乐’场所经营得如火如荼，将董家的产业开遍了全国各地，几乎富可敌国。

但他本人却十分自爱，如今二十七岁尚未成亲。

董家出美人，不论雌雄，这是京城中达官贵人们都晓得的。董家的门槛便被这些人给踩烂了，各种提亲说媒的很多。董家二少董棋沁便是这京城中传闻已久的美人，各路人马争相斗法，都未曾博得美人一笑。

但董棋洛却是董家的个例，他不是美人，但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雌性，并且是个富有传奇色彩的神奇雌性。

这事……还得从董家说起。董家在京城很有根底，这要追溯到前清甚至是明末。董家盛产雌性，而且都不是安分的主儿，别人家的雌性都乖乖的待嫁，唯有董家的雌性，个个都是顶梁柱。

董家的家产传雌不传雄，已经传了很多代，并且只找入赘雄性。当然，大总统例外，他是董家唯一的并且是秘密的儿婿，这事还得细细道来。

董家最有名的雌性，便要数明末的一代名妓董皖。说他是个妓，倒也不确切，他只是落入了红尘的一抹青莲而已。

想当年，董家还是名不见经传的一间小暗房，经营得自然是下三滥的买卖。董皖便是暗房老鸨的亲子，从小对风月之事耳濡目染，